近年来,“恶女”几乎成为悬疑剧标配。如《边水往事》《新生》《黑土无言》《漫长的季节》《狂飙》等作品中,皆有此类角色出没。
作为所谓的“传统男人戏”,悬疑剧塑造的女性形象常年因过于扁平而遭到诟病。“恶女”的崛起可以视为类型剧自我完善、推陈出新的一种表现,它也代表着女角色和女演员在该领域的更多可能性。
如《雪迷宫》的姜迎紫,煮饭时接到丈夫被打的电话,她砰的一下把菜刀砍进砧板,转身来到对方地盘寻仇。手下就在一旁暴揍打人者,对方老大敢怒不敢言,而她只是神色如常的坐着嗑瓜子。
几场充满反差感的戏份勾勒,姜迎紫身上的狠劲跃然而现。可惜的是该剧热度一般,角色出圈度也相对有限。
但过往出圈的悬疑剧“恶女”们,更不缺少广为流传的狠人名场面。
比如《回来的女儿》的廖穗芳为掩盖保姆小秀之死,在警察找上门时忍痛切掉指甲盖的场景;《开端》的陶映红被抢夺手中高压锅炸弹时暴起杀人,手握尖刀刺向李诗情脖子的场景;《狂飙》中陈书婷的戏份虽然没那么血腥,但不管是出场时自上而下对安欣的睥睨,还是用领带勒高启强脖子的愤怒,都能看出她的不好惹。
她们的设定就是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加上演员出彩的表演加分,由此造就的名场面感染力很强,扑面而来的狠劲让人不寒而栗,形成了别具一格的视觉冲击和情绪体验。
这种狠劲代表着破坏性,也是“恶女”有别于正派角色的重要看点。
作为现实题材作品,悬疑剧中良善型角色在实现正义目标的过程中总是容易受到各种桎梏。而“恶女”是不在乎既定规则的存在,部分以暴制暴型的角色甚至能够带来爽感。
典型如《漫长的季节》的沈墨,好友殷红设计她被无良港商侵犯,让她本就活在大爷骚扰下的人生雪上加霜。事后二人还恬不知耻的羞辱沈墨,被激怒的她才在冲动之下犯罪。从报仇角度来看,她的杀人行为反而能让屏幕外的大家觉得解气。
相比纯粹正派的角色,“恶女”在展现人性复杂度上也有独特优势,她们身上往往兼具善、恶两种特质。这种行为处事上的两面性,通常能让人物变得更加立体。
《黑土无言》中,“女版李丰田”金珠花为虎作伥,杀人不眨眼,但她面对孩童又有柔软的一面,会为陌生女孩出头,教训家暴女儿的混账父亲;另一位女反派王萍也是如此,她积极推进撤县设区,开办学校,力图帮助更多贫困女孩,但为了清除障碍又能狠心谋划杀人。
再比如《新生》中,苏倩生活富足但不爱丈夫,隐瞒已婚身份出轨费可才遭来报复;张萱通过费可认识有钱人后迷失方向,虚荣心作祟沉迷整容,也是一步错步步错,二人的经历也触及了人性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