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重新审视这些所谓的女性主义的作品的时候,就会发现,它们只能在“讽刺自己认识的男性”上面做文章,却无法再这个之外打开一个新的局面。换言之,“离开男人”,它们连基本的创作能力都丧失殆尽了。这类作品,更像是爬藤,只能依靠“男人”这些大树才能生长一般。显然,这些内容,都是女性主义的初级阶段,是很低端的女性主义的作品。

这部《不讨好的勇气》便离开了女性主义的初级阶段,向更高级的维度上发展了。它的剧情内容当中,当然也有对男朋友郑昊的讽刺。这些讽刺,和杨笠们、《出走的决心》们、《我的前半生》们大差不差。但是,电视剧《不讨好的勇气》在讽刺男人之外,有自己更为高级的内容。什么内容呢?

它其实是讽刺了一种包括全员男性和女性在内的社会存在现象,而这种讽刺,是不必区分男女的,甚至于,这种讽刺,更多层面上竟然是围绕女性展开的。我举几个例子。比如说,开局剧情当中,女主角明明被学校痞子骚扰,明明是痞子们的错,为什么最终反倒是成了女主角的错误呢,校方的女领导竟然勒令女主角公开检讨道歉呢?

这个故事,提出来的思考则是,周遭的“游戏规则”非常肮脏,我要不要跟随这个“游戏规则”一起肮脏,从而让自己变得圆滑世故——或者,我不要跟随它一起肮脏,我要特立独行,我要保持高洁,质本洁来还洁去。到这里,电视剧从女主角的角度,提出了对于世界的思考,同时,提出了自己将往何处去的思考。

接下来的故事当中,郑昊规划了女主角的一切,并且要求她遵从错误的游戏规则,尤其是男同事抢功上位之后。这个时候,女主角重新看待自己和世界的关系,并且审视这个“世界关系”当中,到底圆滑世故是主流,还是与之相对的气质是主流。女性主义在这部电视剧作品当中,开始真正思考了男人之外的内容,开始思考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是否存在问题。